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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惡鬼他本風華絕代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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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惡鬼他本風華絕代13

那裏面含著無邊風月。

他看著青年坦蕩的面容,燦爛如星辰,皎若雲間月。

有什麽東西在悄無聲息的變了。

不知道是誰的心思。

姬回雪將一塊長命鎖戴在謝止衣的脖頸上,他輕聲說:“謝止衣,你要好好的,哪怕我死了,你也要好好的。”

青年驟然的傷感,讓謝止衣有些不知所措,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。他忽然又想起來,自己初次看見姬回雪的時候,那眼神不像是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。

謝止衣握住長命鎖,這次他沒有拒絕,只是道:“我們以前可見過?”

“這位哥哥,我們這樣深的緣分,自然是前世就見過了呢。”姬回雪笑著說。

面對姬回雪這樣的插科打諢,謝止衣無奈的搖頭,眼裏是他自己都想不到寵溺和溫柔。

兩個人在這邊卿卿我我,談情說愛,可苦了顧司徽那邊。

“唉唉,先點這個煙火,這個煙火要配那個才好看!”

“對對,還有這個,一起點上!”

顧司徽堂堂葉城小霸王,如今正手忙腳亂地指揮著那邊點煙火的小廝,時不時還出現點意外,就比如現在。

“少爺,這個煙火不行啊,點不著啊!”

“怎麽可能,本少爺親自來!”

顧司徽皺眉,大步走過去打算看一下情況,結果,那本來點不著的煙火瞬間炸了!

還好顧司徽反應快,要不然肯定皮開肉綻,顧司徽抹了抹自己臉上的黑灰,瞪了一眼那停在江心上面的畫舫。

心裏暗搓搓地想。

沈靜雪啊沈靜雪,你最好別辜負老子。

這謝止衣的芳心或者是這摘星樓,你好歹給我搞成功一個,要不然,小爺我把你當煙火放了!

姬回雪送謝止衣回到明音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,兩個人互相打完招呼,姬回雪卻沒走,他目送著從小門走進去的謝止衣。

姬回雪嘆息,對系統說:“我來這裏之前,顧司徽告訴我,只有找到謝止衣,拿到謝止衣的屍體,就能救他,可是……”

系統:【可是現在的謝止衣要是不死,百年後的謝止衣怎麽活,大魔頭,你也不知道怎麽辦了。】

姬回雪點頭:“是,顧司徽還告訴我了,我現在在這裏的每一天,消耗的就是我現世的壽元,現如今已經二十年了,那就說明,我少了二十年的壽命。”

系統也不知道怎麽辦,他提議道:【其實,只要你護好謝止衣,在這裏和謝止衣相守一輩子也不錯。】

姬回雪:“那現世的謝止衣怎麽辦?系統,本就是為他而來的。而且,我無法想象,要是我改變了以前,未來的謝止衣還在不在,那我和謝止衣就真的遇不見了。”

“少東家。”忽然,有人叫了姬回雪一聲。

姬回雪回頭,就看見穿著中衣,挑著燈籠的往這裏走來的蘇明珠。

蘇明珠臉上含笑:“少東家怎麽還沒走?”

“梨園月色美如斯,本少爺就多看了幾眼。”姬回雪笑著說。

蘇明珠戲謔:“到底是是這梨園美,還是人美?”

姬回雪笑:“那必定是比不上蘇老板貌美如花。”

“少東家真會說笑,我不過是半老徐娘罷了。”蘇明珠笑嘻嘻地說,“我聽說,少東家打算建一座摘星樓,可選好了地址?”

“看來我那兄弟還真是什麽都給蘇老板說啊。”這蘇明珠是誰的人,顧司徽這小子,怎麽什麽都往外面說啊。

蘇明珠搖頭:“都說戲子無情,少東家大概不知,家父原先也是個商人,因為在天門關外和洋人起了沖突,被活活打死,官府不管,皇帝縱著,是沈老爺救了我。”蘇明珠眼中隱隱約約還有淚花,像是想到了什麽傷心事,整個人顫抖起來,緩了好久這才接著說,“最後是沈老爺幫我收斂了父母屍骨,還給了我容身之所,蘇明珠感激不盡。”

“蘇老板節哀。”

蘇明珠搖了搖頭,自顧自地說:“說來也好玩,我雖是止衣的師父,其實我不會唱戲。”

顧司徽連摘星樓的事情都說,怕是私軍的事情也沒留著,不過這件事情,的確需要蘇明珠從中協助。

只是,姬回雪凡事都喜歡留個心眼。

所以也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

就靜靜的看著蘇明珠想要幹什麽。

“止衣那孩子,多虧少東家照顧。”

“蘇老板今日說這麽多,是想表忠心?”

”是。”蘇明珠點頭,雙手拿出明音樓的地契,以及明音樓所有人都賣身契,“少東家救了我徒弟,沈老爺救了我,蘇明珠無以為報,願追隨少東家!生殺予奪,從此任憑少東家做主,我蘇明珠,願生死相隨,絕不背叛!”

又是賣身契又是地契,蘇明珠的確帶足了誠意。

姬回雪親自把蘇明珠扶了起來:“蘇老板大義。”

見姬回雪接受,蘇明珠喜上眉梢:“多謝少東家不嫌棄我女子之身。”

“人人平等,男女平等。蘇老板,在外面的世界,女子不讓須眉也可頂半邊天,切勿妄自菲薄!”

人人平等,男女平等?

蘇明珠有一種震撼的感覺,像是有什麽東西源源不斷地註入她的身體和靈魂,讓她不由得渾身戰栗。

外面的世界,已經是這樣了嗎?

姬回雪道:“蘇老板,終有一天,大梁也會這樣的。因為有無數人像蘇老板這樣前仆後繼,他們生死存亡之際,拋頭顱灑熱血……”

姬回雪指著天上的月亮:“新的時代已經開始了。”

……

自煙火燈會以後,姬回雪便時常來找謝止衣玩鬧,堂堂沈家大少爺真就紆尊降貴的扮起來霸王,穿起來戲服。

謝止衣的戲也越唱越好!

特別是那一出《霸王別姬》,令人拍手叫絕,引得無數人千金一擲,也要一觀謝止衣虞姬的扮相。

但是人紅是非多,免不得有人詆毀謝止衣,說謝止衣靠著姬回雪上位。

這話說的要多難聽,有多難聽,尤其是在謝止衣面前,仗著謝止衣是個戲子,那真是明目張膽地嘲諷。

蘇明珠最近也因為這事情愁壞了,但思來想去,覺得這件事情其實也正好幫了他們。倘若,他們將計就計,就說這謝止衣把姬回雪迷的五迷三道,馬上建摘星樓的事情就有了著落。

只是可惜了謝止衣這個好孩子。

……

這日,謝止衣才唱完一出戲,打算離開。

這臺下一群聽戲的人從開始就不老實,等戲唱完,忽然跳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。

壯漢力氣極大,幾步就走上了太,他一把拽住謝止衣的手腕,不讓謝止衣走,當著謝止衣的面,就把一袋子銀子甩到謝止衣的面前,銀子散落一地。

“這位看官是做什麽?還請放手!”謝止衣看著壯漢臉上的下流表情,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,眼裏全是厭惡。

“聽說,你是陪了沈家少爺才成了明音樓的臺柱子,這樣吧,你陪我睡一覺,這些錢全都給你了,怎麽樣?”壯漢說著,就往謝止衣手上揉了一下。

“滾開!”謝止衣的臉色煞白一片,一把推開壯漢。

壯漢摔倒在地,丟了面子,直接就惱了,指著謝止衣破口大罵:“你這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臭婊子,老子為了你傾家蕩產,媳婦都和我和離了,就為聽你一場戲!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東西,陪我睡一覺怎麽了!”

壯漢說完,其他聽戲的人也紛紛色瞇瞇的看著謝止衣。

“對啊,就沈少爺那身板能滿足的了你嗎?”

“就是睡一夜而已,又不是要你的命,謝止衣,我們今天能捧你的場,明天也能砸了你的場,你要知道,誰才是你的衣食父母,哈哈哈哈!”

“對啊,人家都為你和離了,睡一覺怎麽了。”

這些話,像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一樣,壓在謝止衣的身上,把謝止衣逼的無路可退。

謝止衣頭一次見這陣仗,咬著牙道:“我和沈少爺清清白白,你們休要汙蔑!”

壯漢卻笑的猖狂:“他沈靜雪為了你謝止衣又是唱戲又是放煙火的,我才不信他沒對你下手,一個戲子,還裝什麽貞潔烈婦!陪一個陪兩個不都是陪?你這臭婊子矯情什麽!”

說著,壯漢竟然去扯謝止衣的衣裳,那袖口硬生生被他扯掉,露出謝止衣那潔白如雪的腕子。

“哈哈哈哈哈,沒想到,長得還挺水嫩的啊!”

“都給我住手!”

匆匆趕來的蘇明珠也被嚇得不輕,連忙指揮著人攔著,結果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,明音樓的人竟然直接和那群看戲的起來了,一時間雞飛狗跳,謾罵一片,整個明音樓亂作一團。

謝止衣是所有人的爭搶對象,他被埋沒在人群裏面,像是溺水的人,快要喘不過氣來,一次次試圖掙脫,又被拖進泥濘裏面!

那群人又是扯衣服又是扯頭發的,謝止衣服飾散落一地,頭上的如意冠直接被人踩碎,謝止衣像是那水上的浮萍一樣,根本無法自己。

尊嚴被碾碎在地,心裏無盡的悲哀。

“滾開,滾開!”

謝止衣尖叫起來,眸子血紅,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踢打起四周對他不軌的人,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痛苦,像是被撕裂了平靜的表皮,無止無休的恨意破皮而出,將謝止衣包裹住,讓謝止衣成為一頭野獸。

“止衣!”

聽見熟悉的聲音,謝止衣這才停了下來,呆呆地看著青年。

那穿著青衫的青年像是殺紅了眼一樣,從門外沖了進來,身後是流水一樣的侍衛,還有那穿著一身甲胄的顧司徽,侍衛們的彎刀直接架在那群瘋子的脖頸上,迅速控場。

顧司徽一改紈絝,周身寒氣蕩蕩,把人震得喘不過氣。

“今日,本小將軍就看著你們誰敢放肆!”顧司徽呵斥道。

所有人都不敢動了,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姬回雪抽出顧司徽腰間的劍,淩冽寒風裹挾著滔天怒意,他毫不留情地踹開那群人,然後將刀架在壯漢的脖頸上。

“叫什麽名字?”姬回雪冷笑。

“你不能殺我,不能殺我,我是知府的……”

壯漢還沒有說完,姬回雪直接斷他一只手臂,鮮血噴濺,壯漢疼的仰天長嘯,還在嘴硬:“沈靜雪,你敢殺我……啊啊啊啊!”

壯漢的另一條胳膊也被砍斷了。

“哦,原來是知府的親戚,那你知不知道,知府現在靠誰養活!”姬回雪像是開玩笑一樣,看著壯漢的慘狀,腳踩在壯漢掉落的胳膊上,臉上全是殘忍。

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
看著壯漢滿地打滾,那血染紅了舞臺,濺到其他人的身上,所有人一聲不吭,嚇得一動不動地看著這慘狀。

“你不是喜歡笑嗎?不是喜歡看戲嗎?不是喜歡扯人衣服嗎?!現在怎麽不笑了,嗯?!”姬回雪用劍拍了拍壯漢的臉,“怎麽不說話了?”

“啊啊啊,沈靜雪,我要殺了你!啊啊啊……”

“還敢嘴硬!”姬回雪手起刀落,毫不留情地斬斷他的雙腿。

可是人還沒有死,姬回雪當然也不會讓他輕易死去。

他將懷裏上好的藥灑在壯漢的身上,“可別死了,畢竟可是知府的親戚呢,哈哈哈。”姬回雪像是個惡魔,任由壯漢痛苦掙紮,卻又不讓他死。

整個戲臺子沒人敢說話,只回蕩著壯漢的痛苦的哀嚎。鼻子旁邊還有一股尿騷味,但是沒人敢去探究是誰,因為所有人都在瑟瑟發抖,生怕姬回雪這個祖宗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。

做完這一切,姬回雪看著旁邊雙眼失神、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謝止衣,他將身上的披風搭在謝止衣身上,慢慢地扶著謝止衣站起身來,替他理好紊亂的發絲,聲音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,溫柔的不像話。

“靜雪……對不起……”謝止衣忽然有點害怕。

害怕姬回雪看見自己那個樣子,像是瘋子一樣,毫無形象地大叫,和別人廝打在一起,是這麽的狼狽……

“你沒錯,你做的很好。”姬回雪和謝止衣額頭蹭著額頭,呼吸在交纏,卻不是愛意,而是鼓勵和殺意。

“雪雪……”

“止衣,你恨嗎?”

謝止衣像是失神的木偶,忽的註入靈魂,眼裏翻湧著洶湧的恨意,他朝著姬回雪點頭:“恨!”

姬回雪將劍遞給謝止衣,看著四周的人:“那就殺了他們,我護著你,沒人敢動你。”

眾人聽了,這還得了?!

“不要啊,不要啊!沈少爺,求你放了我們,放了我們吧!我們再也不敢了!”

“謝止衣,你不能殺我們啊,你要是殺了我們,以後誰還敢捧你的場!”

姬回雪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哭嚎的人,冷冷地說:“那我就把你們全殺完,我看死人還能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。”

姬回雪笑的開心:“諸位可別動,因為……誰要是逃了,我沈家就斷了他的糧。”

直到現在,他們這些人才知道何為真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。

他們不該得罪姬回雪!

“我們錯了,謝老板,我們真錯了!”

“謝老板,求你饒了我們,我們再也不敢了,嗚嗚!”

謝止衣看著眼前苦苦哀求的人,心裏一片冰冷,不曾有絲毫動容。可他還是忍下了眼中的恨意,如果可以,他希望把眼前的人全都殺幹凈,但是他不能,因為姬回雪會為他背上罵名。

“你們該死!”謝止衣冷聲道。

眾人嚎啕大哭起來,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爹媽。

“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!!”壯漢在血泊裏呻、吟,“救命,救命啊……”

謝止衣緩緩走了過去,將那本就滴血的寶劍,毫不留情地紮進壯漢的喉嚨裏,只一瞬,壯漢就氣絕身亡了,他死不瞑目地看著天,眼裏全是驚恐。

謝止衣將將劍拔了出來,用劍尖指著剩下的人,那血一滴一滴往下落。

“謝老板,求你求你饒了我吧,我真的不敢了。”

“謝老板,求你了……”

一群貪生怕死偏偏又色膽包天的下作東西!

“你們不配聽我的戲,立馬滾出明音樓,如有下次,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說完,謝止衣手中的劍被他狠狠插在臺上,發出嗡鳴之聲,染血的劍身倒映天光,天光裏是落荒而逃的眾人。

等人跑的差不多了,謝止衣再也忍不住心頭怒火,他忽的捂住心口,喉嚨一股血腥猛地噴湧而出,身體往地上倒去!

“止衣!”幸而姬回雪及時接住。

蘇明珠看了一眼:“怕是氣急攻心,少東家別擔心,我這就去請大夫。”

姬回雪點頭,直接將人打橫抱起,他看著顧司徽,朝著他點頭,示意他把剩下的殘局收拾一下,這才抱著謝止衣大步離開。

謝止衣從小除了唱戲吃的苦,幾乎沒受過什麽罪,如今又是被人羞辱,又是殺人的,也難怪氣成這樣。

大夫來看過了,雖然說沒事,但謝止衣當晚還是起了高燒。

姬回雪就寸步不離地守在謝止衣身邊,生病的謝止衣像是一直貓兒一樣,乖的不行,紅著眼睛,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,蜷縮在角落裏,可把姬回雪心疼壞了。

等蘇明珠把藥送過來以後,姬回雪又犯了難,這謝止衣死活不張嘴,在睡夢裏和姬回雪鬧著小性子。

你追我躲的,讓姬回雪哭笑不得。

最後,姬回雪看著昏睡的人,趴在他耳邊威脅道:“你要是再不喝藥,我就親你了,謝止衣,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?巧了,我喜歡。”

謝止衣好像聽懂一樣,眉頭緊鎖,依舊不喝藥。

姬回雪沒法子,自己往嘴裏灌了一大口,然後吻了上去。

為防止謝止衣反抗,姬回雪將謝止衣的手按在床榻上,喉嚨滾動,慢慢地將藥渡了過去。

這次的謝止衣出奇的乖巧,一點點的把藥喝了下去,時不時的還吸吮著姬回雪的唇,姬回雪感受著唇上的柔軟,這可把他羞得面紅耳赤,覺得自己大概就是有病,要不然怎麽想到這個辦法?!

就在姬回雪一臉懊悔的時候,謝止衣忽然睜開了眼睛。

和姬回雪四目相對。

而姬回雪正欺身壓在謝止衣身上。

這就一點尷尬了。

姬回雪心裏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,完蛋了,朋友也做不成了。

“我……我去叫蘇明珠……哈哈哈,你醒了,那我就先走了……”姬回雪猛地起身,手忙腳亂地把藥放到旁邊的桌子上,擡腳就要往門外走。

謝止衣擡手握住了姬回雪的手腕,看著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人,有些傷心地垂下眼:“為什麽要叫我師父,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……?”

“不不,我很喜歡你。”姬回雪說完這句話就感覺不對了,連忙又解釋道,“不是的,我的意思是,不是那種喜歡,是那種喜歡……”

完蛋了,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
就在姬回雪試圖解釋,挽留一下自己和謝止衣最後的朋友情意的時候,謝止衣忽然用力,將姬回雪扯了過去。

姬回雪沒註意,往前踉蹌幾步,撞進謝止衣胸膛,整個人和謝止衣貼在一起。

姬回雪淹了一口唾沫,呆呆地看著謝止衣:“止……止衣……”

“可我對你,是那種喜歡。”

“啊?”

姬回雪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謝止衣往床榻裏面推去,還不等姬回雪反應,他就已經陷在了溫柔的被褥裏,緊接著,謝止衣欺身而上,他扣住姬回雪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

是藥味,很苦,但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甜蜜。

那裏面含著無邊風月。

唇齒和呼吸死命交纏在一起,暧昧逶迤一地春色。

他們雙眼緋紅,姬回雪更是在不知不覺中抱住了謝止衣,他看著謝止衣眼裏的愛意,從小心翼翼變成了明目張膽,然後變成一灘春水,像是要將姬回雪化在裏面一樣。

姬回雪又何嘗不是呢?

如果真是想要交朋友,有千種百種,姬回雪何苦要做這麽多?還把自己搭進去了。

謝止衣愛著他,他也喜歡著姬回雪。

這一刻,他們心照不宣。

“止衣,止衣……”姬回雪低聲叫著,可聲音卻被碾碎在吻裏面,“你知道……你在幹什麽嗎……謝止衣,你說你想清清白白的唱戲……”

不知道何時,謝止衣竟然挑開了姬回雪的衣襟,那熾熱的吻落在姬回雪的脖子上。

而姬回雪低垂著眉眼,同樣是情意翻湧,他接受著所有愛意的贈予,他心甘情願,卻依舊尚存一絲理智。

”謝止衣,我怕耽誤你……”

“沈靜雪,我們……早就清白不了了。”

謝止衣停了下來,他將姬回雪抱在懷裏,像是要把姬回雪融入骨血一樣。

姬回雪:“可若我說,我別有用心呢?”

謝止衣聽見姬回雪這樣說,握住姬回雪的手腕猛地一緊,發狠一樣在姬回雪心口咬了一口,像是無奈又像是妥協:“那我現在咬你一口,算你還了。”

騙他也好,利用他也可。

謝止衣他心甘情願。

姬回雪身子一顫,忽然笑了,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了。

無論是百年前,還是百年後。

謝止衣都不愧是謝止衣。

“止衣,我不會負你。”姬回雪承諾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謝止衣永遠都會無條件相信姬回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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